所以,當郎錚進入到學校之後,吳曉紅尊重郎錚的意見,幾乎拒絕瞭所有媒體的采訪。但是,在重要的節點,吳曉紅還是會勸說郎錚接受采訪。盡管身為郎錚的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,但是身為“敬禮娃娃”的他則需要肩負一些東西,畢竟“敬禮娃娃”已經成為瞭汶川大地震中“堅強”“感恩”的代名詞。而他,則需要用自己的行動去影響更多還需要堅強和感恩的人們。

2018-05-1108:02大洋網-廣州日報衛星監控管理系統評論(人參與)

“媽媽,我不想接受采訪,這讓學校裡的同學怎麼看我,老師怎麼看我。”郎錚這樣告訴吳曉紅。學校的意見也與郎錚一致,他們都希望讓孩子過一個更加平靜的童年,而不隻是人們眼中的“敬禮娃娃”。

“這真的是運氣!”吳曉紅用驚嘆的語氣說,在她離開不到一分鐘,走出門口的時候,大地就搖晃瞭起來,身後的樓房瞬間垮塌瞭,她被晃倒在地上。在酒店中喝茶的兩位客人,卻因為地震的突然到來無一幸免。

“喂,找到瞭一個是嗎?太好瞭!”剛剛坐下還沒有開始采訪,吳曉紅就接到瞭丈夫的電話,為瞭尋找當年照片中救郎錚的八名解放軍戰士,他們通過網絡和各大媒體擴散消息,並留下瞭郎錚父親的電話。經過一兩個月的努力,最終,疑似找到瞭當年照片中八名解放軍戰士中的一名。

從3歲到13歲,郎錚逐漸變成瞭令人羨慕的“別人傢的孩子”。

吳曉紅

吳曉紅今年40歲,是公務員。當年地震時,她正代表縣招商局在北川大酒店和客人談招商項目。“當時我剛好在外面和過來投資的客人談事,就像咱們今天坐著這樣。”吳曉紅回憶說,談話進行瞭一段時間,突然領導來瞭一個電話,讓她到縣財政局去辦事。

這個消息對於郎錚一傢來講,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,之後的采訪中,吳曉紅總會不自覺地帶著笑容。

“就像世界末日一樣”

她告訴記者,郎錚不但要從自己的心理陰影下走出來,更要將“敬禮娃娃”的光環退去,如今他已經做得很好瞭。

直到地震第二天的下午五六時左右,吳曉紅才和兒子在綿陽的體育館內見面。當時,那裡是北川的傷員聚集的地方。


10歲時的郎錚(資料圖片)

如今,和許多當年在老北川經歷過地震的傢庭一樣,郎錚一傢人選擇將傢安在瞭綿陽。一是不願意“觸景生情”想“盡快走出來”,二是傢裡的房子都垮塌瞭,也沒有其他辦法。

之後她瞭解到,原來郎錚奶奶一向很慣孫子,地震發生前她去到幼兒園門口希望看到孫子,然後在地震時受瞭傷。當第二天搜救部隊看到她時,她就提供瞭幼兒園內還有小孩哭鬧的線索。而郎錚在廢墟下度過瞭20個小時之後,成功被救出。其他傢人也都幸運地沒有在地震中去世。

吳曉紅找遍瞭整個北川縣城,幾度絕望,但又不願意放棄,隨後又直奔綿陽,仍然一無所獲。直到見到兒子的那一刻,她始終懸著的心才放下。吳曉紅回憶說,當她見到郎錚時,狠狠地將兒子抱在懷裡,很久都沒有放開,而自己也不禁留下瞭淚水,“是喜極而泣”。

郎錚被救出時,揚起瞭稚嫩的右手,向解放軍叔叔敬禮,此後便有瞭一個新的名字——“敬禮娃娃”。“直到現在,郎錚奶奶說起這些的時候,還是眼淚嘩嘩的。”吳曉紅說,當時她曾經去找過孩子,但是前往幼兒園的路斷瞭,她隻能返回到大酒店門口。“其實我當時也很無奈。”

2018年3月,已經讀初中的郎錚想尋找當年救他的解放軍叔叔,他說:“汶川十年,我已長大,你在哪裡?”這讓沉寂瞭多年的“敬禮娃娃”郎錚再次進入到人們的視野中。

“我心裡想到的是,可能他們能夠存活的希望很渺小瞭。”吳曉紅告訴記者,但地震後見到齊聚的一傢人時,她才覺得,“我們一傢人真是太幸運瞭。”

作為“敬禮娃娃”的母親,吳曉紅在面對記者時,感到非常欣慰的是“對他保護得很好”,郎錚躲避開瞭鎂光燈的追逐,度過瞭一個相對安靜的童年。相比較“敬禮娃娃”這個稱號,郎錚也更希望別人將他當作一個普通的孩子,盡管他會盡自己的努力做到最好。

文、圖/廣州日報全媒體記者張丹

幾十秒鐘之後,當地震看似有些變緩時,她嘗試著從地上爬起來。然而,當她剛剛站起來之後,又有兩次比較大的餘震到來,她不得已又被晃倒在瞭地上。

當時許多人已經在大酒店門口聚集,縣委縣政府的工作人員,開始將聚集的群眾往縣政府公安局等比較寬闊的區域轉移。“我也被安排去召集單位的人,然後進行統計。”吳曉紅說,當郎錚被救出之後,忙著轉移群眾、運輸傷員的吳曉紅,還不知道兒子已經被救出。“當時以為孩子已gps車輛衛星監控|gps車輛衛星監控系統經沒瞭。”

“心理上的恢復需要時間”

“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,和電影裡的世界末日一樣。”吳曉紅回憶說,短短的幾分鐘之後,她就看到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,有的人在跑,有的人在哭,也有的人滿臉都是鮮血。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吳曉紅,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傢人,“他們在哪?他們還活著嗎?”

“我們一傢人都是幸運的”

“當時有同事過來跟我說,你兒子還活著。”吳曉紅回憶說,她以為這是同事的一個“玩笑”,還罵瞭對方說“都這個時候瞭你還開玩笑”。當兒子郎錚真的被抱過來的時候,她才知道這是真的。

“當時醫生隻是做瞭簡單的處理,然後就要轉送到附近的醫院。”吳曉紅說,正是這時很多伸出援手的綿陽人讓她無比感動。看到她抱著需要送去醫院的郎錚,很多志願者就主動將他們送到瞭醫院。直到現在,她還不知道幫助他們的人是誰。

郎錚因左上臂肱骨骨折、橈神經損傷,盡管不久之後他身體上的手術都做完瞭,但是,心理上的恢復卻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。“他那時和我一起住帳篷,半夜經常會受驚嚇,然後突然就哭起來。”吳曉紅說,她當時就在想象著自己也和郎錚有著同樣地經歷,也曾在狹小的空間裡度過瞭20個小時。但由於她無法親歷,所以,隻有努力去理解兒子,卻始終沒有辦法真正地理解他。

她繼續說,應該是在郎錚六歲之前,無論什麼時候,當她想要進一步去瞭解郎錚在廢墟的經歷時,他總會非常抗拒地說,“媽媽,別說瞭!”她記得,在西安為郎錚進行治療時,一碰到刮風下雨、天暗郎錚就會特別害怕,而且上廁所時也不能把門關上,還會一直喊著“爸爸、媽媽、爺爺、奶奶”。“隻能盡力去理解他。”

“他隻是個普通的小孩”

在西安時,郎錚接受瞭心理治療,並且與當時治療的心理醫生成為瞭好朋友。“如今郎錚早已恢復瞭,再談起地震時的事情,不會那麼抗拒瞭。”由於郎錚是“敬禮娃娃”,吳曉紅和傢人一直在盡量避免媒體的追逐,以幫助郎錚回歸到一個普通孩子的生活。“他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孩。”

地震時3歲被埋20小時 如今健康成長體育棒學習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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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後,要用行動去回報曾經救過你的人,用自己的能力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。”吳曉紅經常這樣對郎錚說。

於是,她隻好抱歉地和談論項目的兩人告辭,承諾一會兒將縣財政局的事情辦好之後再趕回來。

“感恩幫助過他的人”

2008年5月13日,在廢墟下被埋瞭20個小時的郎錚被解放軍救出。當時年僅3歲的郎錚揚起瞭稚嫩的右手,向解放軍叔叔敬禮。從此,這個小男孩有瞭一個新名字——敬禮娃娃,他也成瞭汶川大地震中堅強、感恩的代名詞。

“他對足球、籃球、乒乓球都很喜歡,學習也不用人操心,他自己想學。”吳曉紅說,盡管郎錚年紀還比較小,但已經非常懂事,學習積極,而且還會積極參加各類社會實踐,當過“小交警”,做過“義務工”。

距離“5·12地震”已經過去瞭十年,當再過五年,郎錚就到瞭上大學的年紀瞭。對於孩物流路徑規劃子的未來,吳曉紅還是希望,郎錚能夠在初高中快樂地生活、學習,然後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學。

此外,郎錚還有當兵的夢想,他希望能夠在考上大學之後參軍服役,成為曾經救過他的那些解放軍叔叔。

“我們希望他懂得感恩,同時,將來能成為一個有能力、有知識去傳播愛的能量的人。”吳曉紅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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